花消英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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庆帝说“人生在世,各有喜好,何罪之有。”宫典撕画告诉太子,从今天起他没有喜好。那宫典还算是人生在世吗?

其实庆帝需要宫典做一个工具人,就像五竹之于范闲。但五竹是真正的工具五竹,宫典只能是努力成为工具人的宫典,他只有上八品的武功,会被开挂的人打得呕血;会因为喜欢书画与太子过从甚密,割袍时会痛苦地流泪;会不停揣度皇上的态度,猜到深意时会汗流浃背。

五竹保护范闲到那个程度,尚且是由于叶轻眉和范闲对他好,但是宫典保护庆帝,非得到自绝喜好的地步,除却为公,他能得到什么回报呢。五竹是超然物外,不必思考这些问题,但是宫典有血有肉,却蠢到不去思考这些问题。天脉者如叶轻眉,想要人人平等,生而如龙,如范闲,想过幸福生活;当世之人,靖王也好,太子也罢,满朝文武大多追名逐利;不为此道者,如范建,林若甫,甚至是超脱的陈萍萍,也多少是为私情,每走一步路要是为家人考虑,为故人之子着想。

只有这个傻宫典,看似统领大内,实际上什么也没捞着,除了效忠庆帝,有一点为自己而活的地方吗?有人告诉他,劝他,要为自己而活吗?宫典智慧不足,格局不高,并不是什么胸怀天下的浪漫主义者,也不是渴望书写历史的野心家。如果没有侍奉庆帝,他也许能成为什么,但在庆帝麾下,他就是一个平庸的工具人。宫典能力有限,但皇帝索取无厌,奉之弥繁,侵之愈急。

书里写在庆庙和范闲初遇后,宫典觉得蹊跷,次日又去埋伏范闲,果不其然,差点等到范闲,只是被五竹打断。宫典感觉到暗中的五竹随时会杀掉自己,他拼死一搏,激得吐血,但五竹已经离去。他当然不知道,因为昨天对掌他让范闲呕一口血,所以今日五竹要让他也呕一口血。因为宫典不是一个出类拔萃的工具人,所以他没法做得这么酷,他甚至会迷惘于对手的行动。但同时面对敌人,面对必死的一瞬,他眼睛里也并无恐惧。

喜欢一个配角,一个工具人,连说起他都是“他真的是那种,一点都不特别的那种人”。就是这样不足的人,孤独的人,仔细想想会为之气馁的人,却紧紧攥住了我的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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